第97章 被边缘化的缘故
待那宫中内侍走后画风突变，原本在礼部做为打酱油角色存在感不强的安维轩立时成了焦点人物，暖烟小娘子坐于安维轩近前侑酒，一众同僚以安维轩为中心，场面一时暖融融的。
欢声笑语，觥筹交错，酒池肉林……
对此，安维轩感觉很合胃口，也算是彻底放松了一把，只是明日还要进宫去拜见太后娘娘，不得不早些离了席，回家以做准备。
其次，这暖烟娘子是卖艺不卖身的，属于看的到吃不着的那种，安维轩便不要多做他想了。
出了教坊所在的巷子，柱三在前面引路安维轩步行归家。
换做在其他地方任职，以安维轩从八品的级别怎么也要坐个轿子才不扶为官的威仪，而且轿子还是由衙门里包揽用度，但在职方多如狗的临安城却没这个福份。好比在后世二十世纪的华夏一样，处职官员在地方任职有公车接送，在帝都任职只能骑自行车上下班。
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的酒，又耍乐了多久，回到住处巷口恰好遇到散了戏的莫愁娘子，二人一同进了家门。
闻着安维轩身上的酒气，还有身上那浓浓的脂粉气味，莫愁娘子很是吃味的服侍安维轩服侍睡下，酸酸的说道：“都是奴家不好，没能与官人侍候周到，教官人在外面寻些吃食……”
心中惦念着明日的事情，吃酒却未吃醉，安维轩如何听不出莫愁话里的酸怼之意，立时将莫愁娘子按倒强行翻身上马，嘿嘿笑道：“小爷我在外面只得看没得吃，现下不妨吃了你……”
任由安维轩在自家身上胡乱施为，莫愁娘子一边享受着一边酸意十足的打趣道：“难不成是官人看中了哪个小娘子，求之不得将奴家当做了替身。”
手脚不停中的安维轩摇头：“今日俗务缠身，哪有那个心思。”
“奴家才不信……”莫愁娘子取笑道，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安维轩几日未曾泄火势大力沉，只将自家弄得紧咬牙关又不得娇呼连连。
事罢，安维轩依意犹未尽，一手怀抱着佳人另一只手枕在脑后仰面朝天：“你且与我说说，那晃侍郎与当朝秦相的关系如何？”
没有直接回答安维轩的问话，莫愁娘子反问道：“今日官人起床比往日早了许多，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？”
“几日前有御史弹劾了我，今早去朝堂上自辩。”安维轩倒没隐瞒。
为伎许久，莫愁娘子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，自是听说过许多官场之事，分析道：“官人做官没几日，应是没有树敌，莫不是无意间招惹了哪个大人物，才招来献媚的御史弹劾？”
“我猜亦是如此。”安维轩点头：“所以我才问你，我抱晃侍郎这条大腿是否牢靠？”飞扬莫愁娘子想了想说道：“据奴家所知，晃侍郎家的夫人是秦相夫人的堂妹，再过一辈就到了五服，说不得近，但也不算太远。”
“如此说来，这晃侍郎与秦相的关系也算不得如何亲密。”安维轩言道：“说的再细一些。”
眼前的男子，己被自家当成了可以依靠的男人，虽没正式名份，但却有恩于此，又是投情的很，莫愁娘子知无不言：“据晃侍郎言，秦相夫人王氏是神宗朝宰相王珪的后代，王相公有两个孙女，另一个子孙女也就是王夫人的姐妹嫁与孟姓官员，据说此人是哲宗皇帝废后孟皇后的侄子。”
安维轩点了点头：“王珪王相公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，其人的风评不算太好，晚年际遇也很差，身后名在徽宗朝时也是几起几落，王氏一族在徽宗朝实不怎样。”
听安维轩言，莫愁娘子却笑了起来：“但官人莫要小瞧了哲宗皇帝的废后孟皇后，当初靖康之变后孟皇后受百官之请垂帘，后还政于本朝天子。当今官家非常感激孟皇后的拥戴，尊孟皇后为隆祐太后，并对她十分尽孝，这与孟太后关系密切的王家自是水涨船高。”
“怪不得坊间传言秦相怕夫人，原来如此。”安维轩恍然，又笑道：“晃大人怕也是因这个缘由不敢纳妾，要不然安某怕是没这个福气，将你纳为外室了。”
“晃大人每日什么时辰归家，都是被自家夫人严格限制的，在外面久留都是不敢，他又如何敢纳妾？”莫愁娘子笑道，又言：“若不是秦相公思念家乡，想听乡曲乡音，晃侍郎与夫人有意讨好，妾身也不敢随在晃大人的船来临安。”
此前安维轩听闻过，晃侍郎是为了讨好秦桧，特意将金陵花魁带到临安的，就是为了让秦桧听听金陵的曲子，解了思乡之情。
莫愁娘子继续说道：“据说秦相幼年丧父，家境也不好，中了排名不大靠前的进士被王家招赘，不自卑是不可能的，王夫人不能生育也不敢纳妾，据言秦相与丫鬟生了个私生子，王夫人不止是不允许秦相认这个儿子，还将那母子俩一同赶了出去，秦相不得己将亲生儿子送与昔日同僚收养，而自家名份上的儿子则是过继妻兄王焕王大人的私生子……”
“那秦熺居然也是私生子？”听言，安维轩不禁吃惊道。
“秦熺是王焕王大人在外所出，王大人也是惧内的主儿，王夫人又怜自家兄长的儿子，便过继过来。”莫愁娘子言道，随即又笑道：“官人怕是于官场之上不大得意罢？”
“何意？”安维轩不解。
“奴家虽然来临安时间不长，但迎来送往，对朝中之事多有听闻，故而也知道些。”莫愁娘子回道，又说：“据官场言，秦相通过亲友家族关系，把持了朝中六部中核心的吏部、户部、刑部，历来任职人选不是秦家亲人，便是秦相友人。
而另外三部，则大多是其他官员兼任，但这六部尚书与侍郎都归于尚书省左仆射秦相管理，而官人您做为本朝今岁三鼎甲的存在却被分到闲散的礼部，远在核心部门之外，怕是己被边缘化了。”
对此，安维轩也是了然：“吾父虽只是一军中郎中，却是岳帅爷旧部，而且还是在岳帅爷的亲军背嵬军，参加省试时这些都是记在我的告身中的，秦相怎会用我？”
对此莫愁娘子不以为意，笑道：“官人做一闲职也罢，官人与奴家又不缺赚银子的本事，还怕做不了富家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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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声笑语，觥筹交错，酒池肉林……
对此，安维轩感觉很合胃口，也算是彻底放松了一把，只是明日还要进宫去拜见太后娘娘，不得不早些离了席，回家以做准备。
其次，这暖烟娘子是卖艺不卖身的，属于看的到吃不着的那种，安维轩便不要多做他想了。
出了教坊所在的巷子，柱三在前面引路安维轩步行归家。
换做在其他地方任职，以安维轩从八品的级别怎么也要坐个轿子才不扶为官的威仪，而且轿子还是由衙门里包揽用度，但在职方多如狗的临安城却没这个福份。好比在后世二十世纪的华夏一样，处职官员在地方任职有公车接送，在帝都任职只能骑自行车上下班。
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的酒，又耍乐了多久，回到住处巷口恰好遇到散了戏的莫愁娘子，二人一同进了家门。
闻着安维轩身上的酒气，还有身上那浓浓的脂粉气味，莫愁娘子很是吃味的服侍安维轩服侍睡下，酸酸的说道：“都是奴家不好，没能与官人侍候周到，教官人在外面寻些吃食……”
心中惦念着明日的事情，吃酒却未吃醉，安维轩如何听不出莫愁话里的酸怼之意，立时将莫愁娘子按倒强行翻身上马，嘿嘿笑道：“小爷我在外面只得看没得吃，现下不妨吃了你……”
任由安维轩在自家身上胡乱施为，莫愁娘子一边享受着一边酸意十足的打趣道：“难不成是官人看中了哪个小娘子，求之不得将奴家当做了替身。”
手脚不停中的安维轩摇头：“今日俗务缠身，哪有那个心思。”
“奴家才不信……”莫愁娘子取笑道，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安维轩几日未曾泄火势大力沉，只将自家弄得紧咬牙关又不得娇呼连连。
事罢，安维轩依意犹未尽，一手怀抱着佳人另一只手枕在脑后仰面朝天：“你且与我说说，那晃侍郎与当朝秦相的关系如何？”
没有直接回答安维轩的问话，莫愁娘子反问道：“今日官人起床比往日早了许多，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？”
“几日前有御史弹劾了我，今早去朝堂上自辩。”安维轩倒没隐瞒。
为伎许久，莫愁娘子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，自是听说过许多官场之事，分析道：“官人做官没几日，应是没有树敌，莫不是无意间招惹了哪个大人物，才招来献媚的御史弹劾？”
“我猜亦是如此。”安维轩点头：“所以我才问你，我抱晃侍郎这条大腿是否牢靠？”飞扬莫愁娘子想了想说道：“据奴家所知，晃侍郎家的夫人是秦相夫人的堂妹，再过一辈就到了五服，说不得近，但也不算太远。”
“如此说来，这晃侍郎与秦相的关系也算不得如何亲密。”安维轩言道：“说的再细一些。”
眼前的男子，己被自家当成了可以依靠的男人，虽没正式名份，但却有恩于此，又是投情的很，莫愁娘子知无不言：“据晃侍郎言，秦相夫人王氏是神宗朝宰相王珪的后代，王相公有两个孙女，另一个子孙女也就是王夫人的姐妹嫁与孟姓官员，据说此人是哲宗皇帝废后孟皇后的侄子。”
安维轩点了点头：“王珪王相公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，其人的风评不算太好，晚年际遇也很差，身后名在徽宗朝时也是几起几落，王氏一族在徽宗朝实不怎样。”
听安维轩言，莫愁娘子却笑了起来：“但官人莫要小瞧了哲宗皇帝的废后孟皇后，当初靖康之变后孟皇后受百官之请垂帘，后还政于本朝天子。当今官家非常感激孟皇后的拥戴，尊孟皇后为隆祐太后，并对她十分尽孝，这与孟太后关系密切的王家自是水涨船高。”
“怪不得坊间传言秦相怕夫人，原来如此。”安维轩恍然，又笑道：“晃大人怕也是因这个缘由不敢纳妾，要不然安某怕是没这个福气，将你纳为外室了。”
“晃大人每日什么时辰归家，都是被自家夫人严格限制的，在外面久留都是不敢，他又如何敢纳妾？”莫愁娘子笑道，又言：“若不是秦相公思念家乡，想听乡曲乡音，晃侍郎与夫人有意讨好，妾身也不敢随在晃大人的船来临安。”
此前安维轩听闻过，晃侍郎是为了讨好秦桧，特意将金陵花魁带到临安的，就是为了让秦桧听听金陵的曲子，解了思乡之情。
莫愁娘子继续说道：“据说秦相幼年丧父，家境也不好，中了排名不大靠前的进士被王家招赘，不自卑是不可能的，王夫人不能生育也不敢纳妾，据言秦相与丫鬟生了个私生子，王夫人不止是不允许秦相认这个儿子，还将那母子俩一同赶了出去，秦相不得己将亲生儿子送与昔日同僚收养，而自家名份上的儿子则是过继妻兄王焕王大人的私生子……”
“那秦熺居然也是私生子？”听言，安维轩不禁吃惊道。
“秦熺是王焕王大人在外所出，王大人也是惧内的主儿，王夫人又怜自家兄长的儿子，便过继过来。”莫愁娘子言道，随即又笑道：“官人怕是于官场之上不大得意罢？”
“何意？”安维轩不解。
“奴家虽然来临安时间不长，但迎来送往，对朝中之事多有听闻，故而也知道些。”莫愁娘子回道，又说：“据官场言，秦相通过亲友家族关系，把持了朝中六部中核心的吏部、户部、刑部，历来任职人选不是秦家亲人，便是秦相友人。
而另外三部，则大多是其他官员兼任，但这六部尚书与侍郎都归于尚书省左仆射秦相管理，而官人您做为本朝今岁三鼎甲的存在却被分到闲散的礼部，远在核心部门之外，怕是己被边缘化了。”
对此，安维轩也是了然：“吾父虽只是一军中郎中，却是岳帅爷旧部，而且还是在岳帅爷的亲军背嵬军，参加省试时这些都是记在我的告身中的，秦相怎会用我？”
对此莫愁娘子不以为意，笑道：“官人做一闲职也罢，官人与奴家又不缺赚银子的本事，还怕做不了富家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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